天才与鬼才之间:黑客精英轶事(2)
二、黑客集团揭密
“大屠杀2600”的故事
提起最著名的黑客组织“大屠杀2600”(Genocide266)几乎无人不晓。该组织现拥有近200名成员,他们扎根在美国的西北地区和阿拉斯加一带,并开始向东海岸地区扩展。他们来自各行各业,年龄也各不相同,从14岁至52岁不等。他们自称只是一群“天才”的集合。人们根本不知道哪些人是这个鼎鼎大名的“大屠杀2600”中的一员,因为他们从外表上和常人无异。他们或许就在您的身边,是您的邻居或者伙伴什么的。但他们的群体扩展得极快,按“大屠杀2600”成员的说法,“像知识传播一样快”。更有意思的是,这个组织里的成员有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口令保护文件,有人甚至于不懂得如何开机。但他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绝活,必要时也毫不保留地与其他成员分享。其创始人和首脑绰号是大屠杀。其组织的名称也是因他而生。这个组织在成立初期,大多数成员都是由大屠杀亲手选定的。后来随着组织的扩大,人员的增多,“大屠杀”就在各地分别指定地区负责人来迹选新兵。
“大屠杀”是14岁时开始“黑”的,尽管当时他还对“黑客”一无所知。
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老师在“APPLE”电脑网络上,用相当简单的记分程序记录人学生分数。他看准化学老师向电脑里敲入的登录路径和密码的时机,趋前提问,同时假装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其实他记的是老师刚输入的路径和密码。化学是“大屠杀”的必修课,如不及格就毕不了业,所以您可以想象,这套路径和密码对当时的“大屠杀”就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从此“大屠杀”开始对“黑”着迷。后来他偷用母亲的账号、密码,潜入阿拉斯加当地的一个网络,有一次被网络管理员拉个正着,吓得立即关机,逃之夭夭。
在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他结识了“大屠杀ie00”的最初几个成员。其中有人知道一本名为“2600”的杂志,提出模仿这本杂志中介绍的做法,每周五晚7点举行一次联欢会,谁在电脑安全、电话、媒体、加密等方面有新的了解,就讲来给大家听。各人都赞同这种做法,于是“大屠杀2600”诞生了。它是一个公开的、被校方支持的自修兴趣小组。小组成员一边坚持聚会、切磋,一边悄悄进行“黑”的实践。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大屠杀”们闯进了一个他们称为“月亮”的商业服务器。开始他们以为只是一台普通的站点主权,仔细一看才惊奇地发现,这台服务器是管理员专门用来“以毒攻毒的”,里面还有专门‘黑”别人系统的程序。大喜之下,他们将这些程序如数下载,从此以后“功力立长”。
有一次,在他们的例行联欢会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圈外人”,引起了大家的不安。果然,此人在聚会结束后告诉“大屠杀”,他们小组的所作所为、站址,还有闯入“月亮”的事件,他都—一掌握在手,…“大屠杀”被吓坏了,打电话告诉母亲说,他被联邦调查局的人盯上了。后来他的帐号被冻结了。“非法”活动被追根究底,还好,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人没进监狱。
这次大折腾还取缔了他们的小组,成员也就作鸟兽散了。大浪淘沙,“大屠杀”和一些铁哥们儿就转入地下,正式组建“大屠杀2600”黑客组织。
几个民之后,大屠杀在当地一家ISP找了份工作,于是有更多的时间泡在网上,找寻那些尚不熟悉的领域、浏览新的讨论组。在虚拟世界里,他发现有人兜售正版软件系列号和秘匙,就灵机一动,把这些秘密公开放到“大屠杀2600”的站点上,作为一项“服务”推出。立刻引来无数的访问者,他们的站点成为网上正版软件系列号码和秘匙最主要的“销赃点”。
后来“大屠杀”到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工作,站址也进行了更换。新的站址一露面,访问的人就络绎不绝,“大屠杀2600”的名头越来越响,报刊杂志把他们的站址作为“有争议的”或地下的“站址”广为介绍。
祸事也就接踵而至:一家接一家的软件公司从他们的站点上发现盗版的证据。他们面临着大约2000多个盗版的指控!于是“大屠杀2600”俄勒冈分部的成员紧急集会商量对策,最后“黑”坏了服务器,从系统里清除了所有有关软件系列号码与秘钥的证据,从而又暂时躲过了一场麻烦。
“死亡军团”
“死亡军团”是美国的一个黑客组织,人们对他的了解还不是很多。但我们可以通过美国警方逮住的黑客科林斯之口对这一组织有所了解。
科林斯是被美国警方通过一种网上逮捕黑客的新方法抓获的。这种方法利用黑客通过因特网的关卡时的签名一步一步地回溯找到他第一次上网的人口,通过这个人口就很容易地找到拥有这个人口的用户。
科林斯详细地描述了他与黑客组织聚会的情况。
科林斯是通过另一名黑客戴斯的介绍去参加“死亡军团”在德州澳斯汀的黑客聚会的。戴斯是北美最著名的黑客之一,他是1993年蒙特利尔爆炸案的直接主谋,该爆炸案使两名十多岁的孩子失去了他们的手臂,当年著名媒体NBC、CBS、TBS、CBC都报道过这个案子。当时因戴斯将如何制造炸弹方面的资料放到了别人的电子公告牌上,而被两个孩子看到并且付诸实践。虽然戴斯没有指使那两个孩子去做,但其罪责难以开脱。因为这个案子而让戴斯被判入狱达两个月之久,而他本人则因这一事件在黑客团伙中名声大震。
当然,戴斯并不是他的真名,而是一个化名。对于所有的黑客来说,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每个人都会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化名。而对于黑客团伙来说,每个人只以化名相称。‘死亡军团”的聚会又称‘吼吼聚会”。“吼吼聚会”并不是人们想象的谁都能参加的聚会,它的主要代表是21岁以下的年轻人,这些人中有一些已经有了利用计算机犯罪或欺诈的犯罪记录,而另一些则可能正被联邦调查局侦查看。这些年轻人都是在信息时代中出生的,在计算机游戏的包围中长大。但他们最感兴趣的玩具当然是计算机通讯用的调制调解希、扫描仪、电话和魔鬼拨号入网者。每年的聚会正是他们与各个地方的黑客相互联系相互交流的好时机。
“吼吼聚会”早已在警方备案,因为核聚会是能力最强的黑客聚会交流经验的地方。
在这些黑客造成的许多事故中,最受到人们指责的是1991年闯入纽约市话的电话系统(包括通向三个重要机场的通讯系统),闯入位于加利福尼亚的全美原子核实验室。改变了航空航天中心的一个重要控制器的温度自动测定程序。其中任何一个事故给社会造成的损失都可能在百万美元甚至上千万美元。
在即将到来的澳斯汀黑客聚会,科林斯想在这些计算机黑客露出真实面目的时候着看非法入侵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澳斯汀也因为每年一度的黑客聚会而以“死亡军团的总部”而出了名,一个由伊瑞克率领的由芝加哥地下力量支持的黑客组织随时都准备入侵互联的计算机网络。
在科林斯用戴斯的招牌进人聚会地后,聚会所在地的旅馆已经挤满了参加会议的年轻人。
在旅馆的316房,科林斯见到了戴斯:一个足有300磅的大胖子。
“很抱歉昨天在电话上我有些紧张,”他开口道,“这是黑客的常规,在与伙伴通电话时,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与他同住的是一个来自波士顿的计算机黑客,名叫珍妮,其实是个小伙子,只不过取了一个女孩名字。这种错误,黑客从来都不介意,如果将黑客的名字都收集起来,你会发现他们的名字都是一些十分奇怪的姓氏,“死亡之神”、“欺诈先生”都可能是一个名字。
参加聚会的人员中,有少部分是些大公司的计算机专家,他们是受公司的指令想方设法来到这里,目的是为了了解黑客是如何入侵他们公司的计算机系统的,从而在安全上为该公司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这些计算机专家紧盯着黑客的屏幕,就好像见到公司的死亡末日一样。
316房的成员调出了一个秘密的位于南波士顿的“黑客洞穴”,那里有一个由VAX主机集成的一个大型网络,是黑客们进行地下活动的理想天堂。
在那里,他们主办着一名叫《死牛的祭扫》的杂志,在所有的地下电子出版物中,它已经有长达八年之久的历史了,虽然这么多年来,它从来没有一个报摊,但它仍然在许多计算机用户中享有一定声誉,他们都阅读过这份杂志。
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人,这些人也许你天天都在网上同他们闲聊,但只有在这样的聚会上你才有机会见到他们,而且这个机会每年才只有一次。
假名叫“珍妮”的年轻人不停地给科林斯说他的自行车如何如何的好,但在科林斯的心里却一直在等待着黑客活动的开始。
突然,房间里的人都听到楼道里有人在说警察已经逮捕了旅馆里的一个人,因为他把旅馆行政部门的锁打坏了,接着,旅馆的职员跑来告诉大家说是澳斯汀警察局高科技犯罪组已经来到了旅馆,并且开始挨间挨间地搜查客房。
一个穿着整洁的小伙子突然闯进了房间,裁斯称他叫“撞碎司令”,他手里拿着一个电子设备,就像一个随身听录音机那么大,“有人的房间里被安上了窃听器!使用的频道是161.73兆赫兹,这是联邦警察局的频道,必须把这个窃听器找出来。”他显得非常惊慌,“撞碎司令”是一位新来的黑客,但从他绘声绘色地描述如何闯入银行计算机系统过程中,人们都感到他是一个老练的计算机高手。所以当他说房间里有窃听器,人们都不禁紧张起来。
一个搜寻小组立即行动起来了,利用他们的无线电扫描仪寻找联邦调查局的窃听器,人们开始接查房间的每个角落,甚至连门缝都不放过,“撞碎司令”的扫描仪本来是用来监视电话线路的,现在也派上了用场。但是他听到的只是水流动的声音和纸张翻动的声响,扫描仪的信号指示表明房间里确实有窃听器,但是,搜寻小组就是找不到。
对于房间里的小伙子们来说,寻找窃听器只是一个真实的游戏而且,他们中的许多人其实并没有见到窃听器这玩意儿,但是这个游戏确实有点像间谍与间谍之间的竞争。
其实房间里的小伙子们并不担心能不能找到窃听器,因为他们从电话联系开始一直到聚会,他们从来没有用过他们的真实姓名,他们的身份证也藏起来了,连旅馆的职员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警察曾经袭击过几次这样的聚会,黑客们纷纷被捕,连同他们用来支付网络费用的电话卡也一起被没收。
到这个聚会之前,科林斯别出心裁地给警方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今年这个聚会会不会有警察袭击,一个警察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对于这一点,我不置可否,但是,如果你把你的电话和你的姓名告诉我,自然会有人同你联系的。”
其实,黑客对法律的侵犯程度有时比不上贩卖和吸食毒品,最新的谣言是联邦扫毒组将光临这次黑客聚会,因为吸毒比黑客行为要容易发现得多。即使是这样,戴斯和他的同伙伴们也没有放弃这样一个共享毒品的好时机。
“谁要XTC?”戴斯问大伙,很快就有人拿出了几粒药大小的颗粒,房间里立刻就有人开始了吸毒,科林斯没有吸,因为他从来就反对吸毒,这个场景使他在心里深深地记下了一个新发现:黑客是和毒品手拉着手的。
“呀!享用毒品就好像入侵你的大脑一样令人愉快。”
他表情非常严肃。黑客通过电子设备入侵别人的计算机网络来追求自己特殊的满足,从这点上来看,黑客行为和吸食毒品本质上说是有一定共同性。
为了这次聚会,伊瑞克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以保证聚会能够顺利进行,聚会过程中有关于电子货币、网络安全和有关法律的讲座。看着伊瑞克你也许不能感到,他面临的是强大的法律,他显得很轻松,很有派头和学究气。在黑客这个圈子,伊瑞克富有传奇般的色彩(当然,参加这个聚会的每一个都有着一段传奇般的色彩)。
一般情况下,伊瑞克总以一个假名来旅馆登记,他的电话号码也只是一个网上的语音信箱,要找他的人都是先在他的语音信箱里留言,同时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等待他的回音。离开聚会的旅馆后,就没有人能够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的身影。
每次黑客聚会对伊瑞克来说都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伊瑞克热衷于黑客组织活动,渐渐地地将他的计算机天赋转化到了为了一个合法的政治团体的组织活动中来。闯入银行系统的计算机系统并且将其中的数据做不可思议的更改只是一些黑客的个人行为,而伊瑞克则一直想着把黑客聚会变成一个政治性的社会运动。如果这股势力形成而且得到壮大的话,对于整个信息社会都是一个极大的危害。
聚会上的一个发言者称,他将把所有的黑客集合成一个强大的社会工具,他想利用这个工具来建造一个地下经济集团,而这个经济集团对任何政府都不负任何责任。他说他能够发明一套复杂的经济运行代码和一个不能被任意窃取代码软件,这些软件将不能在现有的网络上运行,如果建立于这些代码基础上的经济活动能够展开的话,人们将不再给政府交纳税金了。
在伊瑞克的聚会上,他特意请了一名著名的律师来为黑客们讲解他们拥有的法律保护,律师给黑客们不停地讲述着信息社会计算机网络空间的自由权力。其实每一个黑客在心里都在想着把律师当作一粒毒品或者是一件刻的什么有用的工具,这样会使黑客们在行动中更加畅通无阻。伊瑞克想,在未来信息社会中,从法律角度的关心对于黑客组织的成长总是有一定的帮助的。能够使黑客组织“死亡军团”合法地存在,一直是伊瑞克和所有其他成员向往的。
三、黑客情仇
苏珊和罗斯科
地下BBS随着BBS的出现就一直存在着,“SBBS”就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地下BBS。
SBBS的管理人员伯纳德·卡拉特(BemardXiatt)是一名电气工程师,他负责着DEC公司圣克拉拉分部的电脑维修工作。卡拉特是个言论自由主义者,1980年3月,他用一台PDP -8型电脑开设了SBBS,他希望自己的BBS成为用户的自由天堂,用户可以在上面享受充分的言论和信息交流自由。
不久,SBBS就聚集了一大群电话黑客和电脑黑客。慢慢地,SBBS变成了一个“技术精英”的坚强堡垒。系统上的几百个常客狂热地献身于黑客文化,并自诩他们正在参与一场高技术的前卫运动,黑客们在BBS上展示一些信用卡号码、电脑口令和有关电话网的技术信息,彼此之间还做着一些非法的情报交易。
1980年12月,苏珊(Susan)和罗斯科(Roscoe)登录了SBBS,他俩在SBBS上张贴的第一条讯息就让人感觉到俩人不同常人的天性。他们注定要在电脑黑客界有所作为。
苏珊第一次在SBBS上张贴的帖子如下:
信息4375号,14行
自:苏珊·桑德尔
致:大家
日期:1980年12月4日04:38:02
事由:电脑黑客
我是电脑黑客中的新手,对系统及其进入所知有限。但我微电话黑客已有很长时间了,精通很多玩电话的技巧……我很愿意同有兴趣交换信息的朋友聊聊,特别是聊聊电脑。顺便说一句,我是个身高6英尺2英寸的金发女郎,有着淡褐色的眼睛,体重140磅,喜爱旅游。要是谁知道周末有好玩的去处,别忘了告诉我……
罗斯科则是狂傲的技术神童,他给卡拉特的第一条讯息就像他本人一样喋喋不休:
信息4480号,则行
自:罗斯科(RP)
致:系统操作员
日期:1980年12月6日18:38:27
事由:罗斯科
必须节省点空间。我是罗斯科,在洛杉矶和当地报纸上赫赫有名。我擅长“飞入”电话和电脑,能够免费获得一切,例如航空公司机票。对你的系统极感兴趣。还没来得及阅读所有的讯息。在一周之内,我会留下详细讯息。因为这会对你和所有的用户有极大的帮助。基本的要求是:告诉我你所需的信息,我没有什么弄不到的……任何东西,免费的机票,免费的电话……洛杉矶最好的电话黑客!大名鼎鼎众所周知!当地电视台介绍过我,洛杉仪最强。有DEC系统1,2口令,打遍48个州电话有许多私人账户,在接到任务后20天内能摧毁任何系统,能破坏任何电话!!!…哨B通过终端控制国际刑警组织…然通过终端获取机票…银通过终端控制电话公司……免费打电话,等等,还有更多的本事……要说的话太多了,不知从何开始…原谅我的缺乏条理……我的电话是(213)469……给我留言,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搞到你的号码,但那只是在你不介意的情况下。
感谢你绝妙的系统。罗斯科。
事实上,苏珊和罗斯科早已相识。
苏珊1959年出生于伊利诺伊州的阿尔托那,苏珊是在缺乏关怀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由于父母关系的不和,从8岁起就在电话中寻找安慰,这使她一生与电话给下了不解之缘。苏珊在八年级时退学,一个人在好莱坞的大街上流浪。由于她身材高挑,一头金色的头发,所以在街上特别引人注目。从那时起,她就靠出卖肉体来换取金钱,并开始与毒品和摇滚乐为伍。有时候,她也通过拨打电话集会线路的号码与其他人交谈。1980年初,苏珊发出了HOBO -UFO,这是洛杉矶最早的“合法”集会线路之一,由于线路的主人有自己的设备,所以不用盗用电话公司的设置。HOBO-UFO是一个自称罗斯科的年轻大学生在好莱坞的一家公寓里操作的,每天都会有几百个参加者。
苏珊迫不及待地要结识罗斯科。她有自己的办法。她喜欢在电话中向男人描述自己,只消说自己“6英尺2英寸,金发”,不久便会有人找上门来。不出所料,她刚刚在HOBO-UFO 上介绍完自己,罗斯科就打电话来了。
罗斯科是南加州大学商学院的学生,他的真名叫刘易斯·德·佩恩(tewisDePayne),是洛杉矶一带最出名的电话黑客之一。一家当地报纸《洛杉矶周报》的记者准备写一篇关于电话黑客的报道,他告诉一些HOBO-UFO参加者,他想见罗斯科。第二天,一个人打来电话,滔滔不绝地报出了他的本公开的电话号码、家庭住址、汽车的年份型号,以及他的驾驶执照号码,然后宣布:‘我是罗斯科。”
当苏珊与罗斯科1980年相识时,电话黑客活动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蓝匣子”已令AT &T头疼多年。尽管罗斯科是TAP的忠实读者,他却看不起“蓝匣子”以及其他黑客惯用的电子设备。他斥责“嘎吱嘎吱船长”是只会用“蓝匣子”的笨蛋。真正的黑客不应该借助于工具,而应像魔术师一样穿行于电话网络中。而“蓝匣子”之类的设备很容易被追踪的。
相对于“蓝匣子’”,罗斯科更喜欢利用电脑化的电话系统中的漏洞来盗打电话。罗斯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因为当地进入电话公司之后,他就可以任意的改变电话号码、切断线路或者给别人送去上千美元的电话费胀单。罗斯科最崇敬的和热爱的就是既文·米特尼克,即未来的头号电脑黑客。罗斯科与米特尼克是很要好的朋友,他的许多在电话线路上随意把玩的窍门也是跟米特尼克学来的。
1978年,罗斯科在业余无线电网络上认识了凯文·米特尼克。有一天,当他打开收音机时,惊讶地听到两个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激烈地争吵。有一个人斥责另一个叫凯文·米特尼克的家伙使用盗来的MCI电话公司的代码通过无线电非法打长途。那时罗斯科对电话和电脑一无所知,但从辱骂的腔调上判断,要么这个凯文做出了可怕的事情,要么对方不公平地冤枉了他。罗斯科怀疑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他把争吵整个录了下来。插进去问凯文是否需要这盘录音。凯文感觉到他可能是自己的盟友,就给罗斯科留下了电话。罗斯科后来发现,凯文给他的号码属于电话公司的内部线路,是藏在网络中供维修工人测试电路时用的。他立刻喜欢上这个小他3岁的年轻人,凯文似乎对电话懂得很多。他开车去见凯文,给他录音带,两人的友谊就这样开始了。有时凯文从他在圣弗南多谷的家打电话到罗斯科在好莱坞的公寓,一谈就是几个小时(当然,电话是圣弗南多谷付费的)。当罗斯科问他一个高中生哪来那么多钱打电话时,凯文只是哈哈大笑。
就这样,罗斯科跟着凯文·米特尼克开始做起了电话黑客。1980年当苏珊结识罗斯科的时候,他已经在电话线路上飞了一年多了,当苏珊一见到罗斯科,她就几乎爱上了这个英俊潇洒的大学生。罗斯科是苏珊遇到的第一个聪明而又不吸毒的男人,而罗斯科高超的电脑技术也令苏珊神往。苏珊认为罗斯科把电话与电脑知识结合起来开创了电话黑客的新阶段,而且,苏珊认为他们俩还存在着许多共同之处,比如他们两人都有一种巧妙伪装自己的声音骗取他人信任的本领。这在电话黑客中被称作“社交工程”(Socialengineering),电话黑客们只需要简单地拨几个号码,就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苏珊十几岁时就精通此道。她就曾经在电话中自称是音乐会承办公司老板的秘书,以此将自己的名字加入一个音乐会的贵宾名单之中。
不久,苏珊与罗斯科开始约会。罗斯科告诉苏珊说自己在南加州大学上学,不能每个晚上都去看她。苏珊对此倒不介意,因为她也有自己的工作,一份是电话接线员,另一份收入高得多。她不时的去一家小妓院接客。当然这一点没能瞒住罗斯科多久。罗斯科有调查他身边的人的一切的习惯,他能对自己身边的人了解得一清二楚,当地发现了苏珊的真正职业时,反而觉得挺有趣。
苏珊幻想他们的爱情浪漫迷人,但实际上,两人的交往没有什么激情。他们约会的地点常常在南加州大学的计算机中心。罗斯科让苏珊在一边玩电脑游戏,自己则使用中心的账户打入全国的其他系统。苏珊很快对游戏失去了兴趣,转而成为罗斯科的学生。她学得很快,对军用系统尤其上心。这些电脑里的信息不止是一堆数据而已,它代表着美国最强大的权力机构——五角大楼。她,一个连高中都未读完的流浪少女,竟然能接近权力中心,这一点令苏珊激动无比。但作为初学者,她还不可能掌握五角大楼复杂的通讯和计算机系统。不过,她自有弥补专业技能之不足的办法。其中之一是到军事基地的军官俱乐部中与军官们鬼混,趁他们不注意时盗取电脑口令和存取码。罗斯科没有办法搞到这些东西,所以苏珊在他面前总是得意洋洋。
苏珊在妓院每月收入一千多美元,她把多余的钱都花在电脑和电话设备上。罗斯科也开始把她的公寓当作基地,还经常带着肥胖的凯文·米特尼克来。苏珊和米特尼克一开始就会不来。苏珊觉得肥胖的凯文·米特尼克与英俊潇洒的罗斯科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她还发现了凯文身上有一种化很报复的天性,因为他不是乐于切断别人的电话服务,就是在业余无线电中与人争吵。
凯文和罗斯科都是“社交工程”大师级的人物,他们可以在电话中随意摹仿别人的声音,而骗取他们需要的信息。他们最珍视的是秘密信息和任何秘而不宜的东西。但他们都对钱看得很淡,他们很少把获得的秘密信息卖给他人。他们以一名职业黑客精神要求自己,视黑客活动是一门崇高的艺术,而认为金钱只会贬低它的价值。他们喜欢的是电子入侵带来的权力感和自由感。罗斯科最大的快乐就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报出一长串有关他的私人细节,然后在一边幸灾乐祸似的看着对方惊得目瞪口呆的神情。这会让罗斯科有一种莫大的快感。
苏珊公寓的另一名经常出入的人是史蒂夫·罗兹(SieveRhoadeS),一个好搞恶作剧的15岁长发男孩。他是一个电话黑客,最喜欢的就是利用家门口电线杆上的接线盒操纵电话服务,电话公司最后被迫拆除了电线杆上的踏脚架。罗斯科、凯文和罗兹都是业余无线电爱好者,他们经常用“垃圾法”搜集情报,即在电话公司的垃圾筒里寻找说明书、写着口令和其他任何有用线索的碎纸片,并一边翻找一边用无线电对讲机联络。
这几个人组成了一个天才集团,他们具有高度的想象力,能够用一些绝妙办法得到遗失或被窃的电话信用卡号码,比如说,把信用卡持有人报失的免费专线转到他们选定的投币式公用电话上,然后回答:“这里是太平洋贝尔公司(为加州提供电话服务的公司),我能为您提供帮助吗?”他们的惊人知识源于数月的勤奋钻研:想尽办法弄到电话说明书,并一次又一次地参观电话公司熟悉地形。他们经常从美国最大的信用调查机构TRW公司的计算机中获取信用卡信息,有时只需从一个大意的雇员嘴里套出口令,但有时就得实施“物理搜索”——在TRW的垃圾筒里奋战一夜。
这一小集团有时会琢磨出一些胆大妄为的点子。一次,罗兹发明了一种方法,控制了罗得岛州某市的电话簿查询服务。当人们想查询信息时,听到的却是小集团一个成员的声音:‘“请问您要的是黑人还是白人?”这是他们最爱说的一句话。“您知道,我们这里黑人和白人的电话簿是分开的。”或者是:“您要的号码是8-7-5-0又1/Zo您会拨那个12吗?”与罗斯科相爱才两个月,苏珊就注意到罗斯科与她约会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她发现自已被骗了:罗斯科与别人订了婚,未婚妻是个老实正统的法学院学生,看来是罗斯科进入上层社会的桥梁。她找罗斯科争吵,可他只是大笑。于是她威胁要向FBI告发罗斯科的行径,罗斯科却假装听不懂。她提出结婚,罗斯科笑着说她误会了。罗斯科没有想到,他伤害的是一颗已经破碎过大多次的心。这样冷酷地拒绝苏珊,等于是e找麻烦。苏珊阴险的一面就要暴露了。
1980年12月的一天,旧金山一家租赁公司“美国租赁公司”值班的电脑管理员发现,公司使用的DEC电脑的表现有点反常,运行得格外缓慢。所以,当天下午当他接到DEC公司负责软件维修的技术员打来的电话时,心里很高兴。技术员说DEC分布各地的电脑都出现了问题,由于波及面太大,他无法亲自前去处理问题,只能在电话上说明整个维修步骤。他说他要往系统中输入一个维修程序,需要知道电脑的电话号码、登录名和口令。值班员毫不犹豫地告诉了他,因为他以前也曾这样与DEC合作过。DEC技术员向他保证,到第二天早晨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可是第二天一早,电脑运行得更慢了。值班员打电话给DEC公司,试图找到那位乐于助人的技术员,可DEC根本没有这号人物,到第三天早晨,值班员上班的时候,被机房里的景象惊呆了:与一部电脑相连的打印机工作了一夜,地上满是打印纸,每一页上都是重复了上百遍的几句话:“幽灵和系统杀手再次实施打击。很快我将摧毁他们在系统A上的磁盘和备份。你们的系统B已经被摧毁。你他妈的驴蛋想法补救吧!
下面是:“我们的复仇!
还有:“狗日的2狗日的!狗日的!
句子里还散布着人名。一个是罗斯科,一个是米特尼克。米特尼克?这是不是说作案的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米特尼克的前3个字母与麻省理工学院的缩写相同)?
后来,罗斯科和凯文宣称,这一切全是苏珊的圈套,她故意在租赁公司的电脑上打出他们的名字以栽赃陷害。而苏珊则坚持说这场电子入侵是罗斯科和凯文干的。
租赁公司事件后,苏珊与罗斯科的关系持续恶化,两人开始各展所长,进行一场“黑客之战”。苏珊开始搜集罗斯科和米特尼克的“犯罪材料”。她利用自己的社交绝技从电话公司拿到他们的账单,并根据他们拨打的电话绘成复杂的通话频率图。她还设法取得了有关这些电话的用户报告。
苏珊总会在罗斯科意想不到的时间给他打电话,并且在电话应答机上留下肮脏的话语。她还打电话到罗斯科所在的公司里,告诉公司人事部门说罗斯科总是在下班后偷用公司的终端,罗斯科也因此被公司解雇。为了摆脱苏珊的干扰,罗斯科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不断变更并且连电话缆线都改换了。
罗斯科与凯文·米特尼克也开始报复苏珊。在这方面,苏珊显然不是凯文和罗斯科的对手。凯文把一台袖珍无线电收音机接到苏珊的电话上,任何人只要把收音机调到凯文设定的频率,就能像收取电台讯息一样的听取苏珊与任何人的通话。罗斯科和凯文开始录下她的通话,其中很多都是她在深夜与新结识的黑客男友的长谈。苏珊详细地向男友介绍了从事妓女行业的一些窍门。罗斯科他们还录下了苏珊在妓院与嫖客的电话录音问候,包括苏珊向嫖客报的服务价目表:“如果你支配一切”就是半小时45美元;“如果你屈从”就是半小时40美元;“要是你喜欢翻滚摔打”,就是半小时用美元。凯文和罗斯科还改变电话公司和服务线路,让打给苏珊的电话转到别的地方去,有段时间甚至还中断了苏珊的电话。
这些恶作剧被苏珊发现后,苏珊非常气愤,她决定把他们之间的矛盾公开化,并试图通过一些公众媒体来攻击罗斯科:
1981年2月,她在SBBS上攻击罗斯科是当局的密探:
罗斯科很可能正在与FBI合作,引黑客上钩。…他最近遇到了麻烦,但却开始在公共区域发送讯息,特别是发给安顿(凯文在SBBS上的别号)……这要么是个陷阱,要么就是他想叫你们替他执行复仇行动!
在相互交战几个月后,苏珊被传唤到检察官办公室,罗斯科控告她用下流和带有威胁性的电话破坏他的正常生活。检察官警告她不得继续再这样做,苏珊只好点头答应。她暗暗等待最后的复仇机会。机会在这年晚些时候终于来了。
1981年5月,凯文、罗斯科决定突破太平洋贝尔公司在洛杉矶市中心的COSMOS中心。COSMOS是“主机运行电脑系统”的简称,是全国各地电话公司广泛使用的一种大型数据库,用以维修电话缆线、保存记录执行服务命令等等。1981年的时候,全国已安装了数以百计的COSMOS系统,绝大部分在DEC电脑上运行。为了控制COSMOS,必须了解几十条常规指令,它们都列在电话公司的说明书里。
一个周末的晚上,凯文、罗斯科和一位朋友马克·罗斯则开车向电话公司的垃圾筒进军。在COSMOS中,“根账户”的权限最大,找到了进入这一账户的口令,就可以在系统中为所欲为。这正是他们在垃圾筒中搜寻的“宝贝”。但那天晚上他们收获甚微;也许是因为一个黑客已抢在前头搜过一遍了。
3个人非常沮丧,凯文建议直接闯入COSMOS中心去试试运气,他知道108室是COSMOS 中心的机房,那里肯定有许多他们需要的情报。
第二天凌晨1点,他们三个人来到了公司门前,罗斯科让凯文扮成公司的职员,负责骗过门口的警卫。17岁的凯文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成熟得多,加上“社交工程”练就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会很令人信服。罗斯科和罗斯则站在一边看着凯文与警卫周旋。凯文故作抱怨地说他下周一必须交出一份报告,只好在周末晚上过来加班。警卫显然是被凯文的言谈打动,他既没有查看凯文的证件,也没有问他在哪个部门工作。友好地寒暄一番后,凯文熟练地在登记小簿上写下了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当然一般是假名,他签字熟练的程度就好像他经常要在这里签到一样。
走进大楼后,他们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108室。书架上摆放着6部厚厚的说明书,在翻阅了几页后,他们确认了这正是COSMOS的说明书,里面包含着他们所需的有关操作系统的一切信息。罗斯科从桌子旁边拿了一只公文篇,把所有的说明书都塞了进去。然后。他们抱着满怀的资料走回大门口,凯文还和警卫热情道别。警卫也似乎没有想到,为什么这三个年轻人是空手而来满载而出。一切好像比想象中的顺利得多,三个人花了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就获得了丰富的成果。
不幸的是,他们太贪心了。星期一早晨当COSMOS经理上班时,他发现书架上空空如也。他立刻找来了警卫人员询问,警卫想起了星期天凌晨情况。经理报告了公司安全部。
与此同时,苏珊已苦心收集了大量证据。她认为向地区检察院负责电脑犯罪的调查员鲍勃·伊文(BobEwen)告发她的老朋友的时候到了。她要求检察院对她免予起诉,作为交换条件她将在审理罗斯科和凯文对出庭作证。
伊文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对手是何许人物,苏珊把凯文描绘得十分可怕,说他简单地利用电话和电脑就能启动美国的核打击系统。这个嫌疑犯身材壮实,体重足有两百余磅,也许还带着武器。他害怕凯文及其同伙在COSMOS中安放了逻辑炸弹,因此他面对的可能是个恐怖分子。他和手下人在高速公路上截住了凯文,用枪顶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车盖上,双手铐在背后。但他们很快发现这个大块头的衣服下没有肌肉,全是松松垮垮的脂肪。伊文这才松了口气,伊文告诉凯文只是执行公务,必须把人铐起来带到监狱。在车里,凯文开始叙说,承认他认识苏珊和罗斯科。伊文问他有没有在电话公司的电脑里留下过逻辑炸弹,凯文看上去似乎要哭了。“绝对没有,”他坚持说,他绝不会做任何伤害电脑的事情。
检察院决定同时起诉凯文和罗斯科。他们的罪名都是盗窃和阴谋实施电脑诈骗,根据加州法律属于重罪。证据是一年前美国租赁公司侵入案和COSMOS资料盗窃案。1982年6月,罗斯科被判有期徒刑150天,缓期30天。凯文则在青少年法庭对他进行了一番心理诊断研究后,被判1年缓刑。
行文至此,我们的黑客精英轶事就该告一段落了,黑客的故事是讲不完的,黑客精英也会不断地涌现出来,他们的故事也还会被人们不断地演绎下去。
我们谨以出现在网络上的黑客宣言片段来结束本篇,相信大家读过后会对黑客问题多一分沉思。
今天,又有人被逮捕了,所有的报纸上都刊载了这条消息:“因为入侵银行的计算机系统,黑客被逮捕了。”
但是,你可曾对黑客心里想的是什么关心过吗?你曾想过是什么使他们变成这样的吗?
我是一名黑客,来吧,走进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是从学校开始的。我是一名比别的小孩聪明的学生,老师教的统计学方法使我十分厌烦。
当我在初中或者是高中时,我已经听老师讲解如何使一个分数简化不下十五次,我早已理解了,于是我对教师说:“史密斯先生,我不做作业,我已经在我的头脑里完成了。”
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发现,我找到了一台计算机,稍等一下,也就是一个工具,它会做我想要它做的一切事情,如果它做错了,那也是因为我勒索它,而不是因为它不像我。
然而,有一天,情况发生了变化,一扇通向全世界的门打开了,在电话线上狂奔就好像海洛因通过吸毒者的神经一样,好一种来电的感觉!一个没有竞争的避难所,找到了一个电子公告牌,“就是这儿,我应该属于这儿。”在这里,我认识了很多朋友,虽然我从来没和他们见面,从来没有同他们谈话,也许永远也没有同他们讲话的机会,但是我认识他们所有的人。
在学校我们是被人用领匙喂食的小婴儿,当我们想要一块牛排的时候,你们送来的牛排却是毫无味道。我们被虐待狂所包围,我们的感情被完全忽略了,没有人发现我们是一群渴望新知识的小学生,就像沙漠里的迷路人需要一滴水一样。
现在,这是我的世界了,这是电子转变的世界,是美丽的电子脉冲。如果我们使用了那些本该收费的现存的服务时,我们被称为罪犯;我们不停地探索时,也被称为罪犯;我们寻求新知识,你也称我们为罪犯。我们共同生活在网络空间而不分肤色,不分国籍,不分宗教信仰,但我们仍然被称为罪犯。你们制造原子弹,你们掀起世界大战,你们大屠杀,大肆对我们说谎让我们相信这些都是为了我们的利益,但是,我们仍然是罪犯。
对,我是一名罪犯,我的罪过在于好奇。我的罪过在于评价人们的所说和所想而不管他们看来像什么。我的罪过是比你聪明。有些东西你一定要随时记住:
我是一名黑客,这是我的宣言。你可能会阻止其中的一个,但你却不能阻止我们所有。